我在你背後看見了強健的魚尾巴,去吧,去你最愛的大海

我在你背後看見了強健的魚尾巴,去吧,去你最愛的大海

宜蘭員山的小間書菜裡有各種主人顯惠喜愛的主題選書,並想出「以書換菜」的新消費模式。(攝影/孫維利)
初冬的宜蘭員山開始有點濕氣與寒意,我們走進「小間書菜」的書店裡,拜訪這位農村裡的知名網紅及書店主人彭顯惠。她笑說先生江映德正在田間辛勤地種植友善土地的稻米,而自己有社恐、很安然習慣地龜縮在這間書店內、鍵盤後,書寫農村育兒、生活、賣書、交換當地小農物產的點滴;一轉身就是她的廚房,隨時可以看顧熬煮多時的燉牛肉是不是已經好了,在這樣的空間中,彷彿可以處於一個自在放心的天地,聊吃、聊生活、聊教養。

她已經忘了到底2012年搬到宜蘭,是先生想要一圓農夫的夢想、還是想要解決兒子江權祐在體制內碰撞的困境、或是媽媽自己因為台中雨下得太少而犯憂鬱,想要找一處可以經常感受到濕度的雨都重啟生活,他們與女兒鳳梨一家四口搬到宜蘭。2013年「小間書菜」誕生在宜蘭員山,顯惠在網路上抒發自己稻農忖的生活、育兒的甘苦、放養生活的隨意,因為字裡行間自帶幽默,很快就圈粉無數,加上愛吃,經常在網上分享家庭餐桌或飲食的風景,書店也曾是有機農產品、醬料的銷售交換據點,以及她覺得好吃好用又當季的食物。

顯惠在自己的網站上寫著一段話:

「我說吃寫吃,因為我愛吃也煮。我先生在宜蘭種米,不用農藥、不用化學肥料,所以食物對我來說,除了果腹,還有我人生的軌跡,並且還藉由我的孩子仍繼續在延續著,這是好悠遠好長的過程,想分享那滿滿的記憶跟感概,這就是我在這裡的原因。我是個理想的病人,我仍然過著我理想的生活,你也一定可以。 」

在當時鮮少獨立書店的環境,愛書成痴的她決定開了一間書店,新書與二手書以二比八的比例做陳列,起初推出「二手書換菜」點子受到極大迴響,靈感來自她看到農村老阿伯用一條絲瓜換兩包米,那是農村才保有的的傳統珍貴以物易物、人情交流的行為,所以她用「以書換菜」的新消費模式顛覆貨幣買賣,有趣的是來換菜的很多都是愛書人,二手書與新書混放的書架上,每一本書都分辨不出新舊。有時客人拿著書到顯惠面前,顯惠用毫無太多情緒起伏的口吻、平穩地點頭說:這可以,捧書的人就如釋重負、開心地挑選喜愛的蔬果,直到現在都仍有以書換菜的活動,甚至到後期已經變成一箱書寄來,換回一箱菜回家,而這些菜也來自於先生與一群農友背後支持的「深溝共同店」的物產收成。
顯惠說,深溝湧泉密佈,種出的作物特別好吃。先生江映德栽種友善土地的稻米,就是書店內販售的「小間米」。(圖片/彭顯惠)
關於吃、關於食物,她特別有感:「我們認為最重要的食農場域不在手插秧體驗、不在手割稻體驗、更不在日曬穀體驗,而是在『自家煮食的餐桌』。」她想起爸爸總是對煮菜很有一手,特別是餐桌上經常會有河北料理,滷豬腳、紅燒肉、滷牛腱、豆乾…..,不管是糖色、香氣都很到位,然而這樣的菜色打包成便當就變成災難,有鑒於加熱過後的變調版學校便當惡夢,後來她幫兒子的便當就盡可能多變化:

「家裡務農,體力消耗量大,所以像是雞腿、五花,這類型的肉類很常吃,我走的是台式風格,滷製品是常見的,但跟父親的不同,我的滷製品是濕滷,三層、五花、豬腳這款,這種菜餚的好處是,做好了可以隨時上菜,一星期帶兩天或三天,主菜就有了譜,剩下另外幾天,肉類則採紅燒或醬燒,像是醬燒雞腿塊,紅燒三層肉,也是快手整治就能上桌的。」
顯惠爸爸的料理一直延續到顯惠的家庭餐桌上,滷豬腳是常見的家常菜。(左上圖/彭顯惠)她推崇的飲饌名家唐魯孫書中曾提到新陳共饌,過年會煨煮供應干貝煲雞湯與花菇煲雞湯。(右上圖/彭顯惠)最重要的食農場域,在自家煮食的餐桌上。(下圖/彭顯惠)
除了主食,還有其他便當裡的配菜配料:

「蛋類也是我大量使用的便當菜,可以做的變化太多了,跟著節氣的農友產物,加上蛋一起煎炒,方便營養又好吃,像是秋葵煎蛋、絲瓜煎蛋、小白菜炒蛋等等,再不濟,一顆荷包蛋,也能帶來足夠的豐富感,最後再炒或燙上一道青蔬,半獸人的便當就可以送到他手上了。」

她說即使再累、一天內不能到過遠的地方怕來不及備餐,但看到孩子愛吃家裡的飯,在某意義上,代表對家的依戀和肯定。妹妹鳳梨反而喜歡營養午餐,還打包許多水果回家請家人吃,以另一種方式藉由吃來傳達對家與家人的愛與戀。因為愛做菜,小間書菜偶會也會推出少少十鍋、自家回味愛吃的年節煲湯,像是花菇燉雞或干貝燉雞湯,她說眷村菜和臺菜多會有,這也是她曾在飲饌名家唐魯孫書中看到的所謂「鮮與陳共饌」的菜色,例如鹹魚與鮮魚一起蒸,或是客家菜福菜大封。在她的回憶中,這樣的鮮與陳的相遇,也會出現在自家的湯品上:

「每逢過年,總會有一品富貴鍋,裡面是一隻全雞,用金華火腿、干貝乾等乾貨,煨的圓圓的,像一輪明月,更代表一家團圓。」

除了吃,經常在顯惠筆下的兩位孩子如今也成了少年,他們的童年故事與夫妻倆自在的教養方式,也在許多人心裡產生共鳴與漣漪,許多可愛的趣事再三提起也令人莞爾。她說兩人個性很不一樣,權祐寫的字可以變成小間書菜的包裝字,但鳳梨的人形畫卻黑暗的有些可怕「『小間米』和『小間書菜』是權祐小時候寫的字,我很喜歡就直接拿來用,但鳳梨畫出來的東西很可怕,她到國一畫的人都還是大大的腦袋、細細的手腳。」媽媽直白地形容。在行為上兩人也有很大不同,權祐會提著水桶到水溝摸蛤仔回家給媽媽煮湯,有次意外發現路邊有幾朵小菇,他很小心翼翼慎重地摘下、再拿回店裡「賣」,媽媽說雖然自己有點苦惱,但還是花五塊錢把它們買下來;妹妹鳳梨則很喜歡做一些「手工藝垃圾」,「之前在市集裡擺攤,她買了許多珠珠做成金字塔能量塔,一個賣一百元,沒想到很快賣完,旁邊的攤位老闆娘氣到拒絕在她隔壁擺攤。」長大後,江權祐是個標準宅男,「喜歡看海洋書、打電話、看圖鑑,買了一本介紹全世界各種馬鈴薯的圖鑑書、還買了一本新手爸爸指南的書;鳳梨就是一天到晚往外跑,喜歡交朋友但是技巧又很爛。」各種妙事都在媽媽輕描淡寫的描述中格外好笑。
半獸人江權祐愛海、是個海孩子,經常與海中生物在一起。(圖片/彭顯惠)
她說兩個小孩從小在田間玩耍長大,但相較於農務,兒子更愛海,是個海孩子。念完蘇澳海事水產養殖科,第一志願是澎湖海事科技水產職業學校,「他對海有興趣是因為小時候他遇到小間書菜打工的店長陳彥霖,經常帶他去海邊,江權祐是那時候愛上大海,小三、小四就說以後要當海洋生物學家,也一直很執著往這條路上走。」在他學會自由潛水與取得證照後,全家會一起到沖繩海島旅行,特別跑到最北方的礁岩區域讓他可以好好觀察海中的生物。「他會自由潛水跳進海裡抓生物,像是到馬祖抓海膽、佛手、藤壺,幾乎可以下去的地方他都會跳下去,可能有一點天賦,我們看不出那裡有什麼,他潛入後都可以挖到一些海中生物。」她說,這野小孩也會去大排裡面游泳,「會摸蛤仔、蜆仔、抓吳郭魚回來給我煮湯,只是吳郭魚土味太重、海膽帶回來打開裡面沒有肉。去馬祖時他特別開心,把佛手、藤壺通通加在泡麵裡,變成海鮮泡麵,自動升級加料。」之後也因為他對海洋濃濃的興趣與執著,在2024年11月參加了水產養殖技藝競賽,比在餵養方式、環境、水質酸鹼、溫度、流程等專業科目的所學。「半獸人江權祐是個偏才的孩子,這特質經常出現在亞斯兒身上,一般科目從沒超過六十分,但專業科目也很少八十分,甚至還出現滿分。」
女兒鳳梨在田徑競賽中找到樂趣,個性與哥哥迥異。(左/彭顯惠)這家人皆以不同的方式自帶喜感。(右/彭顯惠)
至於妹妹鳳梨是田徑人練投擲三鐵,「現在是學校田徑隊,鉛球、鐵餅,也算是野孩子,希望往國手的方向前進,個性很聒噪、囉唆、愛講話。」顯惠描述一家人在餐桌上的畫面特別生動:「哥哥冷冷的、妹妹會一直講下去,哥哥就那邊說好棒棒喔。有時候鳳梨會一直講話,大家就敷衍一下,受不了就說你不要在講話吃飯,權祐就會默默在旁邊偷時間滑手機。」好像這群人就在眼前上演生活劇,「我們家很貧窮但吃的很好,都是吃有機友善食材,無形中把這兩小孩的嘴給養很刁,像是海鮮我們是固定跟南方澳一家『一根釣』釣魚方式的魚行買魚。家裡的葉菜、瓜果都是『深溝共同店』來的,除非是宜蘭不好栽種的馬鈴薯、紅蘿蔔等根莖類食物才會到超市採買。」有時吃慣了宜蘭家裡自栽的米,外食吃到外面煮的米都吃不慣。「兩個小孩個性和飲食方式天差地遠,半獸人江權祐很養生,最多只喝到無糖飲料,鳳梨則是『完全的垃圾食物大王』,在家藏了許多餅乾、糖果、零食、飲料,即使抓娃娃也一定選有零食的那台機器。」

聊到面對不同特質的孩子,她說自己看待他們的方式:「只要有呼吸就好。」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傷害,「像是鳳梨第一次英文考十六分,我就說,喔。第二次考三十三分,我就說,好棒喔!」她不太管他們的功課,因為她認為現在升學管道非常多樣,只要讓孩子們自己心甘情願去學習,效果反而更好,「像是鳳梨的英文一直很爛,但她後來知道算成績的方式,擔心爛英文進不了田徑很好的學校,主動要求可否去補習。江權祐的英文很爛,結果比賽時要背很多專業養殖的英文,害他不得不背,我就覺得你活該。」她笑說:「我們家非常放養,爸爸有時候連小孩們有沒有呼吸、吃飯都搞不太清楚。」甚至有次只有爸爸和鳳梨在家,煮的食物鳳梨不愛,鳳梨就自己煎了五顆荷包蛋來自救。

聊到這一家人的相處,她說:「我跟小孩相處是一丘之貉,例如鳳梨已經不太像鳳梨,而是像瓦斯桶的『波羅蜜』,我有糖尿病,但我們倆會偷偷瞞著爸爸去買零食、喝珍珠奶茶;然後我看恐怖片會找江權祐,因為亞斯兒看恐怖片沒感覺,我們一起去電影院看紅衣小女孩,每天像三個無聊的小孩一起玩。」倒是當他們需要尋求幫助時,顯惠說自己會立刻變回大人的模樣,「江權祐在國中跟老師衝突的很厲害,亞思兒對沒興趣的東西就會置之不理,簽回條他會忘記、我也會忘記,他就常被學務處主任罵,涉及人生攻擊時被罵到過度換氣,那時我到學校態度瞬間就變成大人,態度也轉硬。」
愛吃又幽默的個性也展現在自家商品上。(左上/彭顯惠)連調理包上都有令人莞爾的標籤。(右上/彭顯惠)
國二下學期她帶兒子回家自學,那段時間大量跑海邊、學自由潛水,學習他想學的、看他想看的書。「他自學那一年半是我出門最勤快的時候,我們也會帶他去參加綠色和平組織、聽一些生物主題的演講。」由於鄉間學校每班人數少,老師們可以更細膩地觀察小孩的天賦與喜愛的事務,「像鳳梨丟鉛球就是在國小被發掘出來,剛好學校要比賽挑比較壯的小孩,她在學校練三週,拿全縣第二名回來,開始對丟鉛球與田徑的興趣。」她認為鄉村育兒容易許多,老師們的包容性大,也願意多跟孩子們相處,最好的教養方式就是不要對小孩抱太大希望,不要把自己的期待加諸在孩子身上,他們自會有自己的一條路,「我從他們身上看到老話一句:『生命自己會找到出路』。」
兒子因深溝釣魚大賽獲得冠軍而被看見,進而簽約協助捕捉外來魚種。(上圖攝影/孫維利)此競賽新增「外來種物流中心」鼓勵參賽者將捕獲外來魚種繳給主辦方,降低對環境負荷,這次收集近七百尾、分類、冷凍,給臺中市野生動物保育學會作為救傷鸕鶿、鷺鷥食物,及研發製作肥料。(下圖/彭顯惠)
她觀察到半獸人就是如此,很早就開始幫忙家裡,賣餐、端盤、服務客人,又與村裡有位叫小螞蟻的農友一起開啟另一項工作 — 與某生態基金會簽約、每月抓三千隻外來種魚種,「半獸人一星期有幾天晚上出去上班,地點是周邊水域,基金會給半獸人的薪水比我零用錢還多,以一位高中生來說算不得了的優渥,這就是身上有技術帶來的好處。」當時他們倆參加「農田裡的科學計畫」舉辦的「深溝釣魚大賽」獲得冠軍,基金看中兩人的專長進而簽約。「開學後,我是希望他能夠繼續下去,抓魚技術要有一定水準、認識魚的基礎知識也要有,白天在學校學習知識、晚上在水域直接認識魚蝦,兩者相乘,更能把自身的能力加乘提升。」在找到自己有興趣的方向後,有天,半獸人主動跟她談升學計畫,「我又驚訝又感動,因為這裡面每一項都不是我們教的,全都是他自己在學校聽老師說了後,了解再規劃出來的,這一刻,我知道我不必再為這個兒子的未來擔心了,更不用擔心他養不活自己。」同樣的,她也在兒子的班上看到有兩位特別搬到宜蘭來的家庭,「代表這兩個孩子的父母,也是支持孩子的夢想。」她接著說:「我一點都不擔心半獸人的競爭力,因為在他喜愛的那個領域裡,他就是一個頗有競爭力的人,比我跟他爸爸都來的優秀。多給孩子一些時間,等他找到自己的一生懸命。」

此外,她與孩子相處時,從不害怕讓孩子們看到自己的「軟弱甚至軟爛」。也因為自己不擅於處理帳目,半獸人在媽媽軟弱時拜託他做,結果一學就會便由他接手;顯惠也會在心煩意亂時過去擁抱女兒鳳梨,感受淡淡的少女香與溫度,鳳梨會輕輕拍他的背,安慰她說沒事,「她就像媽媽的小暖爐,可以接受母親情感上的軟弱與無能。」她接受了自己、也與半獸人有屬於自己相處的一套模式,「我認為在教養裡,愛護自己是首要且最重要的,自己好,孩子才跟著好…..軟弱甚至軟爛我認為可以被接受的…人一定會遇上挫折、不開心的事,這時候去抱孩子,孩子大一點還可以跟他訴苦,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當我放下種種教養教條,成為一個軟爛的母親後,我的孩子都有各自不同的成長。」家人彼此開始接受各自的不完美、產生更大的包容力,兩個孩子都很清楚,他們也是這個家其中的一根支柱:「家,不是父母撐持起來就好的,而是我們四個人一起支撐起來的,有風遮風,有雨擋雨,對我來說,這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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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惠讓孩子們清楚知道,他們也是這個家其中的一根支柱,「家,不是父母撐持起來就好的,而是我們四人一起支撐起來,才是一個完整的家。」(圖片/彭顯惠)
在去年底,顯惠寫了一本對兒子權祐的情書《#半獸人飼養手冊:軟弱媽媽第一次養小孩的田野日記》,記錄權祐從二歲才開始行走、二歲半才開始講簡單句子,經歷不會表達、在學校用咬人傳達憤怒、不斷與其他家長老師道歉中度過的種種;以及經常進出醫院後診斷是亞斯伯格症,到兒子愛海的契機、現在走上自己的道路,她寫下一段情書:

「半獸人愛海,
第一次浮潛就表現的不像個新手,
小學四年級說長大要當海洋生物學家,
至今在這條路上走著。
半獸人是媽媽的心肝,
妹妹鳳梨是媽媽的寶貝,
合起來是心肝寶貝。
還有很多話想對半獸人講,
這本書講不到我想講的一半,
但,半獸人成年了,我的空巢期也即將來臨,
那個曾被老師、被學校放棄掉的孩子,
現在正為了成為水產養殖的能手而拼命學習著。
……希望給同樣有亞斯兒的家長一個經驗談,
更希望給周遭有亞斯兒的朋友,一個相處對應的方式。
權祐,媽媽很愛你,
而當你長大後,對這個家付出的讓我覺得之前受的苦都值得了,
然而,你也準備要起跑飛起了,我空虛但更多的是安慰,
因為,我在你背後看見了強健的魚尾巴,
去吧,去你最愛的大海,但不要忘記,
當你累了倦了又被誤會了的時候,
媽媽都在這裡等你。
致我親愛的長子 權祐。」

她丟掉所有的教養書,回到自己與孩子們的相處上,給予自由、包容所有不完美,她說最好的教養就是:「把心放下,讓他們振翅慢慢飛。」
半獸人小學四年級說長大要當海洋生物學家,至今在這條路上走著。(圖片/彭顯惠)
受訪者|彭顯惠
「小間書菜」主理人,與電腦工程師先生江映德、兒子江權佑、女兒鳳梨於十年前從台中搬到宜蘭,開了一間書店、分享交換友善土地農作與物產,時而製作家庭料理販售、時而以文字抒發分享家庭篇章與教養甘苦,最後找到舒適的家人相處之道,在宜蘭的工作與生活裡,這一群人各自安好也各自互擾,像是上演生動逗趣的鄰里家庭劇。
撰文者|孫維利
歷經10餘年專案執行與編採工作後,於2024年成立「意識部落生活有限公司」,協助在地刊物企劃執行、綠色永續策展及活動行銷、城市旅行推廣,並與生活品牌合作企劃及社群經營等。曾擔任《Green Medai綠媒體》主編、《Shopping Design》及相關生活風格媒體之專案執行;在這歷程中,累積與豐富自己喜愛的生活,依循自然、飲食溯源、身心療癒、享受美好的居家風格;每日樂於烹煮舒心食物,個性喜歡接觸有趣或有意義的事物。sunexplorelife@gmail.com
《島生宜蘭誌》
主辦單位|社團法人台灣島嶼文化共生協會
執行單位|意識部落生活有限公司
企劃統籌及撰文|孫維利
特別感謝 |邱珮瑗、謝碧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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