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化人根深蒂固的獨立精神，在文化上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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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去Instant42藝術空間經營者、 卦山力藝術祭發起者葉育君的工作室，像是來到身心靈工作站，她點起香、拿出牌卡、準備精油、敲起頌缽，跟祖先們心靈對話。（攝影/孫維利）
也許在某一個時空，就讀彰化國中的Instant42藝術空間經營者、 卦山力藝術祭策展人葉育君，與同樣就讀彰化國中的我，曾在八卦山上擦肩、在彰化國中的校園裡一起站在烈日下朝會發呆，她每日的路徑就只有住家、學校、漫畫店、車站、補習班之間的距離，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她笑說：「我今天會回到彰化做這些創作和生活，可能是因為當初太無聊、有遺憾，想在彰化做點什麼有趣的事情吧！」
同樣的百無聊賴，彰化人有不同的發展。她就讀八卦山上的彰化國中 — 那裡過去曾是戰場，校園裡挖出不少遺骸、一般人聽到就害怕，但她卻不以為意，想的是：「那些屍骨遺骸是誰？我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猶記當年的好奇、如今回到故鄉，她開始爬梳這片土地上的文人先烈與歷史脈絡，也開展了一趟不可思議的自我對話的旅程……。
從2001年開始，育君到國外探索、北漂、最後回到家鄉，她到法國留學八年取得造型藝術與新媒體藝術文憑，在城市各角落以行動藝術、錄像裝置、聲音表演、跨領域表演等方式來論述她在意的議題；影響她創作最深的是後期遇到居留證到期事件，得多次出入社福機構，接觸到移工、底層階級人們時的經歷，「我沒有預料自己有一天會被歸類在那，我看見各式各樣底層結構的人們出出入入、即使我有高等學歷，但我當下就跟他們一樣，是位居在最底層的邊緣份子。」那段期間她在快餐店打工、與藝術家合作表演、幫執行長打掃辦公室……，一人多工，在獨處中探索自己、從文化衝擊中尋找自己的身份與性別認同，「我成為一位社會觀察員，萃取一座城市裡的經驗變成創作養分，到後來我的作品滿多關注在家庭歷史脈絡或移工的議題上。」
同樣的百無聊賴，彰化人有不同的發展。她就讀八卦山上的彰化國中 — 那裡過去曾是戰場，校園裡挖出不少遺骸、一般人聽到就害怕，但她卻不以為意，想的是：「那些屍骨遺骸是誰？我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猶記當年的好奇、如今回到故鄉，她開始爬梳這片土地上的文人先烈與歷史脈絡，也開展了一趟不可思議的自我對話的旅程……。
從2001年開始，育君到國外探索、北漂、最後回到家鄉，她到法國留學八年取得造型藝術與新媒體藝術文憑，在城市各角落以行動藝術、錄像裝置、聲音表演、跨領域表演等方式來論述她在意的議題；影響她創作最深的是後期遇到居留證到期事件，得多次出入社福機構，接觸到移工、底層階級人們時的經歷，「我沒有預料自己有一天會被歸類在那，我看見各式各樣底層結構的人們出出入入、即使我有高等學歷，但我當下就跟他們一樣，是位居在最底層的邊緣份子。」那段期間她在快餐店打工、與藝術家合作表演、幫執行長打掃辦公室……，一人多工，在獨處中探索自己、從文化衝擊中尋找自己的身份與性別認同，「我成為一位社會觀察員，萃取一座城市裡的經驗變成創作養分，到後來我的作品滿多關注在家庭歷史脈絡或移工的議題上。」
彰化土地召喚她，回鄉後她用藝術創作與過去對話、梳理與療癒，此為2021年卦山力藝術祭之未來神服裝秀表演，為彰化人帶來新的觀點。（攝影/鄧婷文）
留學回臺後兜兜轉轉，她在 2017 年決定將 instant 42 藝術空間遷回彰化。返鄉時，她一邊做策展、玩藝術，一邊進行田調、爬梳歷史脈絡。她說，自己從國中起就對歷史有興趣，當她深入研究彰化的歷史時，感受到這座城市曾經承受過的種種過往與傷痛，抽絲剝繭中也感覺到某些層面的鬆綁與療癒：「會想要回彰化，可能是感受到土地在召喚我，告訴我說：『回來吧！這個地方需要有人關心一下。』當我越挖越深才意識到：自己過去對家鄉、對自己的沒自信，可能來自某些歷史的創傷，當看到祖先們的努力與對地方的成就，反而讓我為自己身為彰化人感到驕傲。」
日治時期的彰化被視為「思想惡化之地」、卻也是「臺灣非武力抗日的大本營」；日本人將建設轉移到台中、某程度是資源剝奪與策略操作，育君透過田調看到了權力的消長，過程中也感受到祖先們無形的顯現與幫助——透過各種訊息讓她閱讀到過去的城市歷史脈絡，也改變了她對彰化的看法，「彰化的文化力量從1921年臺灣文化協會便開始蓬勃發展，光是彰化人就佔了三成，而我們彰化的祖先，正是當年那群帶動臺灣人文思潮、勇敢發聲的文化鬥士！其所成立的彰化支部聚集許多醫生參與，發行診療券、幫助窮人。」日本大正浪漫時期受西方自由主義影響，各種解放與新時代理念等思潮盛行，從那時候開始的十年，是一個文化覺醒的年代，文協促進民族解放、階級解放，婦女解放各式運動。「彰化支部的支持下，臺灣第一個婦女團體『彰化婦女共勵會』產生，透過演講、體育會、作品發表……，解放從封建到殖民時期在女性身上賦予的父權框架。」她說，爬梳這些文協百年歷史對她的影響甚大，當中所看到的女性議題與父權價值，便成為日後她舉辦各種活動命題的伏筆。
日治時期的彰化被視為「思想惡化之地」、卻也是「臺灣非武力抗日的大本營」；日本人將建設轉移到台中、某程度是資源剝奪與策略操作，育君透過田調看到了權力的消長，過程中也感受到祖先們無形的顯現與幫助——透過各種訊息讓她閱讀到過去的城市歷史脈絡，也改變了她對彰化的看法，「彰化的文化力量從1921年臺灣文化協會便開始蓬勃發展，光是彰化人就佔了三成，而我們彰化的祖先，正是當年那群帶動臺灣人文思潮、勇敢發聲的文化鬥士！其所成立的彰化支部聚集許多醫生參與，發行診療券、幫助窮人。」日本大正浪漫時期受西方自由主義影響，各種解放與新時代理念等思潮盛行，從那時候開始的十年，是一個文化覺醒的年代，文協促進民族解放、階級解放，婦女解放各式運動。「彰化支部的支持下，臺灣第一個婦女團體『彰化婦女共勵會』產生，透過演講、體育會、作品發表……，解放從封建到殖民時期在女性身上賦予的父權框架。」她說，爬梳這些文協百年歷史對她的影響甚大，當中所看到的女性議題與父權價值，便成為日後她舉辦各種活動命題的伏筆。
《彰化文化地圖 — 文化自覺時代1921~1931》集結了藝術家王妤璇、團隊、石錦明老師一起田調後，與學員共同創作繪製成的文化地圖。（攝影/孫維利） Zoom image will be displayed
有重要驛站、醫院、學校、娛樂所、文協彰化支部、彰化婦女共勵會等，每幾步路就是一站。（圖片提供/葉育君）
她指著牆上一幅黑白版畫印刷的《彰化文化地圖 — 文化自覺時代1921~1931》開始細數，上面標示重要的文化站與地標，像是彰化驛、體仁醫院、高等女學校、彰化座、臺灣文協彰化支部、小逸堂、彰化公學校、磺溪醫院、慈惠醫院、賴和居所、彰化婦女共勵會……，這幅重要的文化地圖是由許多人的努力才完成：透過與團隊田調彙整，文史學家石錦明老師、李昭容老師校稿、藝術家王妤璇繪製，及十多位學員共創才產生出這 「彰化文化地圖」。看著地圖她越看越出神地讚嘆：「以前的彰化真的超豐富、超有趣的，走幾步路就是一個文化驛站，到哪裡都可以串門子，我看這張地圖時就常常在想，我在哪裡？為何我對他們的這些過去這麼感興趣、我當時的身份是誰？」有趣的是，即使大家在文化地圖上彼此串門子、卻也會分派別，就如同當年剛回彰化，感受到彰化人形成一群一群的聚落特質，需要熟門熟路的人引路，「我好奇，彰化人會形成一群、一群的聚落，是先民們早期移民時的生長習性、還是創傷後的演變？」愛好自由的她說：「但我感覺自己沒有想要特別在哪一群，我想要創立一群很開放、讓所有人都可以進去、可以串門子的聚落，即使是很邊緣很邊緣的人也都能走進來。」
於是接下來，她建立一個系統來創作，從田野調查、書寫工作坊、閱讀工作坊、紀錄劇場等路徑展開。2019年她發起彰化「卦山力藝術祭」，號召有志之士關心生長的土地；2020以「未來冒險王」命題，帶著一個彰化夢、創造對未來的奇幻想像；2021年成為「彰化國際藝術節」的「彰化製造」策展人，製作出屬於彰化的繪本、走讀彰化巷弄、讓藝術表演進入庶民 — 閱讀八卦山的文人詩詞，詮釋出紀錄劇場的戲碼……；「一開始2019年，卦山力就定調在尋找彰化力，讓兩者劃上等號，我們結合藝術家、設計師、文化人、在地社區，用藝術轉譯在地故事。一直到2023年，卦山力藝術祭夥伴與好友成立『卦山力＋』，成為結合餐飲的複合式空間，希望從藝術祭延伸到更多生活日常的面面向。」
於是接下來，她建立一個系統來創作，從田野調查、書寫工作坊、閱讀工作坊、紀錄劇場等路徑展開。2019年她發起彰化「卦山力藝術祭」，號召有志之士關心生長的土地；2020以「未來冒險王」命題，帶著一個彰化夢、創造對未來的奇幻想像；2021年成為「彰化國際藝術節」的「彰化製造」策展人，製作出屬於彰化的繪本、走讀彰化巷弄、讓藝術表演進入庶民 — 閱讀八卦山的文人詩詞，詮釋出紀錄劇場的戲碼……；「一開始2019年，卦山力就定調在尋找彰化力，讓兩者劃上等號，我們結合藝術家、設計師、文化人、在地社區，用藝術轉譯在地故事。一直到2023年，卦山力藝術祭夥伴與好友成立『卦山力＋』，成為結合餐飲的複合式空間，希望從藝術祭延伸到更多生活日常的面面向。」
繪本「與阿公的南門散步」是由藝術家王秀茹帶領彰化福安里社區居民共同創作繪本及創作的版畫。（圖片提供/葉育君）
卦山力藝術祭出版了6本繪本，其中繪本「在黑夜抓蛇」內有賴和與文化協會的故事。（攝影/孫維利）
場場創作，都讓參與者與育君從中獲得新的啟示，「每一個家庭故事，就像一個時代的縮影、一段城市的片段記憶。」2022年的「卦山力藝術祭」的「卦山考」——「家族寫真博物館」，便是挑選士農工商13組家庭故事，像是：最早於彰化平原北部從事拓墾事業的楊志申與後裔楊吉臣之後代、「紅葉大旅社」蘇英漢老師、「長谷川歌友會」張欽淵先生，還有歷經戒嚴時期至今運輸思想的「南方書店」、彰化素食業者先驅「黃記素食」、彰化最早的市場「南門市場」經營者等。她選擇五十年以上歷史的「黃記素食」，一方面是自己長年吃素，一方面是她觀察到彰化是這座「擁有很多廟宇」的城市，「彰化因為宗教的關係，很早以前就有很豐富的賣菜麵的素食店，這家黃記素食從從第一代阿公做葷素外燴總舖師開始，傳承二代轉為專門的素食店，到第三代八年級生晚輩回家一起經營，三代之間有不一樣的想法、也產生摩擦。」她紀實與著墨這些彰化人如何在面對時代劇烈變動下所造成的陣痛、以及兩代不同價值觀的碰撞如何從中長出力量，練習理解與諒解。
在卦山力的「家族寫真博物館」策展中，選出不同產業的家庭，其中記載黃記素食的三代蛻變與衝突、和解，一個家庭就是一個時代的縮影。（攝影/林依萱）
彰化擁有超多寺廟，發展出蓬勃的蔬食產業。（攝影/林依萱）
這時她點了一根線香，空間中百草中透出艾草曬乾後的懶洋洋，深吸一口氣心情更沉靜了下來，我們更深的地方繼續聊，「你相不相信你自己就是當年的祖先、再投胎回來？」
她說自己具備某些靈學特質，感受到某些與祖先之間的關聯、以及可以從盤根錯節中看出關聯與脈絡，「當我真正探究歷史脈絡時，我整個人會沈浸在裡面，這時祖先們的訊息就會跑出來、跳出來給我看，就是那種『來看我！來看我』的感覺，於是我一翻就會翻到，靈感一來我就趕緊把它們記錄下來。」
她說自己具備某些靈學特質，感受到某些與祖先之間的關聯、以及可以從盤根錯節中看出關聯與脈絡，「當我真正探究歷史脈絡時，我整個人會沈浸在裡面，這時祖先們的訊息就會跑出來、跳出來給我看，就是那種『來看我！來看我』的感覺，於是我一翻就會翻到，靈感一來我就趕緊把它們記錄下來。」
祖先的訊息或文字會跑出來在她眼前，像是對她說：「來看我，來看我！」手指著過去的筆記與人名的同時，她腦中又開始勾勒出各式族譜與關係圖。（攝影/孫維利）
當年的彰化充滿著各種左派、右派思想，從中看出當年的彰化獨立精神與關聯。（攝影/孫維利）
她曾經到元清觀場勘時，意外走進跨越日治時代至今的「長谷川歌友會」張欽淵先生的家、也曾經在做田調紀錄謝雪紅事蹟時，發現她一年前曾走進她家人蓋的廟宇中，甚至在調查中看到：許多文人的後代，不約而同持續做著與當年祖先們相似的彼此間的串連、行動、合作，「這真的很神奇，祖先和後輩彼此都有某種呼應，而且我田調時還會把聽到的關鍵字人名寫在筆記本上，然後一直盯著那些名字看，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浮現出來，當我一直看、一直看、看到最後，這些人名都跟我有了關係，我感覺到某種熟悉感，也許我曾經也是他們其中一份子。」她說，有時候整理這些歷史不單單只是歷史、而是整理某一種錯結盤根的能量，她生動地表演內心的小劇場，一邊在田調的記事本焚香畫圈：「有幾次做得很痛苦，我就會心裡跟賴和、先烈們說，拜託拜託，讓我度過難關，我一定會把它們做完的！」跟祖先撒嬌拜託，聽了頗為莞爾，她也在過程中不斷湧現提問：自己可能在當年歷史洪流裡的哪一個位置。
到了2023年，發掘彰化DNA的這段歷程告一段落後，她接著推動「陰性力量」為命題的活動。起因於觀察到彰化大環境中，有些尚未被消化的陽性力量、出現許多不平衡，如資本主義化、男性權威的殘留性，如今仍影響二代、夫妻、男女之間的關係，「某個時代被需要的陽性能量與保護機制，如今已不完全適用於現代社會，那些尚未被處理的歷史創傷 — 轉型正義、白色恐怖、二二八事件 — 也都還沒有真正被化解。」她說，國民政府來臺之後帶來了許多改變，大量的軍人與公務人員進駐，生活變得安穩卻相對保守，這也源自於當年陽性力量的創傷，「有一段時間，彰化像是在沉睡。你會發現每個人用不同的方式在處理創傷——有的人選擇過更安定的生活，有的選擇更勇敢對抗、生出更大的力量——因此我們可以透過認識土地故事，平衡過去過於陽剛的氣息，達到非二元對立的和諧。」
到了2023年，發掘彰化DNA的這段歷程告一段落後，她接著推動「陰性力量」為命題的活動。起因於觀察到彰化大環境中，有些尚未被消化的陽性力量、出現許多不平衡，如資本主義化、男性權威的殘留性，如今仍影響二代、夫妻、男女之間的關係，「某個時代被需要的陽性能量與保護機制，如今已不完全適用於現代社會，那些尚未被處理的歷史創傷 — 轉型正義、白色恐怖、二二八事件 — 也都還沒有真正被化解。」她說，國民政府來臺之後帶來了許多改變，大量的軍人與公務人員進駐，生活變得安穩卻相對保守，這也源自於當年陽性力量的創傷，「有一段時間，彰化像是在沉睡。你會發現每個人用不同的方式在處理創傷——有的人選擇過更安定的生活，有的選擇更勇敢對抗、生出更大的力量——因此我們可以透過認識土地故事，平衡過去過於陽剛的氣息，達到非二元對立的和諧。」
經歷日治時期、國民政府、近代的彰化，全都收攏在她的工作室書架上，成為創作豐厚的養分。（攝影/孫維利） Zoom image will be displayed
她說自己喜愛歷史，大量閱讀過去彰化記載與田調後，整理出很重要的文協發展與彰化脈絡，過程中也提及思想惡化之地與戀愛事件。（攝影/孫維利）
而包容這陽性力量與創傷的，最重要的在於流動的陰性力量，「辦活動的目的在創造、帶來流動，更深層的目的是療癒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土地上的人們；當年因為物質缺乏、必須要以陽剛的力量固守與守成，但現在已經可以與人流動、共享、共好，也是近年我想推動『陰性力量』命題的原因。」她認為彰化百年前曾是最開放的城市之一，經歷分裂與國民政府來台後的保守，城市歷經開與合的循環，「我們在不知道不覺中遺忘了，彰化曾經擁有龐大的『產業製造』根基、這製造也包含『文化製造』，但我已經感覺到彰化又準備再次打開它自己，像是2025即將到來的設計展，也象徵著這股能量已經開始醞釀、準備迎接新的可能。」
從葉育君的視角中，我們看到了彰化曾是產業製造、是文化製造、更是獨立製造，「文化是彰化的實力！我們回溯當年文協就有三成來自彰化，可見彰化人追求獨立精神的基因有多強！這基因延續到現在也沒有改變。」就像現在，instant42藝術空間的卦山藝術祭、白色方塊的走跳藝術節、1/2 room的跑攤藝術季、今秋藝術節、社頭鬆勢三日節Sunset Festival、叫春小搖滾、未來音樂的未來祭……，各式各樣在彰化各地自主舉辦的文化活動遍地開花，「哪座城市能有這麼多獨立的藝術節和音樂祭？不覺得很猛嗎？當我回頭爬梳歷史時，發現左派思想與鼎新社的黑色青年當年就根源於彰化，這就是我們的獨立精神。」
彰化人不用等政府的資源到了才開始做事，因為本來就能自己動手，「這就是我覺得彰化最厲害的地方。」
從葉育君的視角中，我們看到了彰化曾是產業製造、是文化製造、更是獨立製造，「文化是彰化的實力！我們回溯當年文協就有三成來自彰化，可見彰化人追求獨立精神的基因有多強！這基因延續到現在也沒有改變。」就像現在，instant42藝術空間的卦山藝術祭、白色方塊的走跳藝術節、1/2 room的跑攤藝術季、今秋藝術節、社頭鬆勢三日節Sunset Festival、叫春小搖滾、未來音樂的未來祭……，各式各樣在彰化各地自主舉辦的文化活動遍地開花，「哪座城市能有這麼多獨立的藝術節和音樂祭？不覺得很猛嗎？當我回頭爬梳歷史時，發現左派思想與鼎新社的黑色青年當年就根源於彰化，這就是我們的獨立精神。」
彰化人不用等政府的資源到了才開始做事，因為本來就能自己動手，「這就是我覺得彰化最厲害的地方。」
就像是海賊王魯夫不斷朝著夢想往前、直到停下腳步回頭，才發現後面已跟了一群有志之士。（攝影/孫維利）
撰文者/孫維利
彰化人，於2024年成立「意識部落生活」，歷經10餘年專案執行與編採工作後，鼓起勇氣決定書寫家鄉的故事。過往曾協助《Green Medai綠媒體》、《Shopping Design》等生活風格媒體的專案執行，企劃綠色永續策展、活動行銷、城市旅行推廣、在地刊物企劃編採等，並不定期與生活品牌合作、協助公益單位募資，在這歷程中，累積與豐富自己喜愛的生活，依循自然、飲食溯源、身心療癒、享受美好的居家風格；最後就是，每日樂於烹煮舒心食物，個性喜歡接觸有趣或有意義的事物。sunexplorelife@gmail.com
彰化人，於2024年成立「意識部落生活」，歷經10餘年專案執行與編採工作後，鼓起勇氣決定書寫家鄉的故事。過往曾協助《Green Medai綠媒體》、《Shopping Design》等生活風格媒體的專案執行，企劃綠色永續策展、活動行銷、城市旅行推廣、在地刊物企劃編採等，並不定期與生活品牌合作、協助公益單位募資，在這歷程中，累積與豐富自己喜愛的生活，依循自然、飲食溯源、身心療癒、享受美好的居家風格；最後就是，每日樂於烹煮舒心食物，個性喜歡接觸有趣或有意義的事物。sunexplorelife@gmail.com
《島生彰化誌》
主辦單位｜社團法人台灣島嶼文化共生協會
執行單位｜意識部落生活
企劃統籌及撰文｜孫維利
特別感謝｜賴和文教基金會、彰化縣文化局
主辦單位｜社團法人台灣島嶼文化共生協會
執行單位｜意識部落生活
企劃統籌及撰文｜孫維利
特別感謝｜賴和文教基金會、彰化縣文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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