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唱族語歌時，整座森林都擁抱我
嘉義縣
阿里山鄉
女性
在達邦，遇到了一位喜愛唱歌的少女瑜姍，每天她帶著孩子在山裡大聲唱歌，唱著自己創作的歌謠《e’e no cou說族語》：
「mi’o mici aʉsvʉtʉ pua e’e no cou e’e no cou
（我學習說族語）
os’o ucia pa’cohive pua e’e no cou ta o’oko
（我想要教小朋友說族語）
teto tuegungu pasunaeno
（我們一起唱歌）
pasu koio
（唱族語兒歌 [老鷹之歌] ）
koio koio moyoyai pepe moyoyai pepe
koio koio moyoyai pepe moyoyai pepe
koio~koio ~
koio koio yonenu na emoo su
……
teto tuegungu pasunaeno
（我們一起唱歌）
pua e’e’ no cou
（一起來說族語）」
——作詞作曲莊瑜姍
「mi’o mici aʉsvʉtʉ pua e’e no cou e’e no cou
（我學習說族語）
os’o ucia pa’cohive pua e’e no cou ta o’oko
（我想要教小朋友說族語）
teto tuegungu pasunaeno
（我們一起唱歌）
pasu koio
（唱族語兒歌 [老鷹之歌] ）
koio koio moyoyai pepe moyoyai pepe
koio koio moyoyai pepe moyoyai pepe
koio~koio ~
koio koio yonenu na emoo su
……
teto tuegungu pasunaeno
（我們一起唱歌）
pua e’e’ no cou
（一起來說族語）」
——作詞作曲莊瑜姍
在部落山裡的一位幼教老師瑜姍，喜歡音樂創作和帶著孩子們唱族語。（攝影/吳艾登）
跟著爺爺奶奶學習族語後，也想將這些珍寶帶給孩子們。（圖片提供/莊瑜姍）
瑜姍說，她很少離開部落、都與族人一起生活，即使曾經到其他部落，最後也轉回達邦國小附設幼兒園擔任幼教老師。「我很喜歡與族人一起圍繞在火堆旁聽長輩們說故事、同輩聊天的日子。」偶爾她會喝點小酒、抱著吉他在火邊唱起歌來，好像隨時隨地都可以找到自己的所在。她害羞笑說會接觸到音樂也許是爸爸的啟蒙：「爸爸是部落樂團的吉他手，他彈吉他的時候很帥，我問他：爸爸你可以教我嗎？」爸爸說：「妳的手還太小。」於是瑜姍偷偷自學、翻爸爸的吉他書摸索；有天放假回部落，順手拿了爸爸擱置在一旁的吉他練習，爸爸看到了，有點驚訝但也有點默默，就這樣教起瑜姍吉他技巧，「只是爸爸講的都很抽象都聽不懂，什麼……你就按這邊轉轉轉、一個T字型就可以了……」瑜姍邊說邊笑，之後，父女倆便很常在一起討論吉他與音樂。
瑜姍與爸爸創作與喜愛的音樂曲風不同，在她的記憶裡，爸爸的陪伴給予她很大的安全感。（圖片提供/莊瑜姍）
「爸爸喜歡聽Old School搖滾，像是Queen、Rolling Stones 、Led Zeppelin……，我是類似以莉高露那種民謠風，喜歡的曲風很不同。」有一次爸爸剛好要做新歌彈音階、瑜姍順手抓了和弦，「意外很搭餒！爸爸很喜歡，我也很喜歡跟爸爸一起找到頻率的感覺。」爸爸後來過世了，但她每每回憶爸爸聽她彈唱時的模樣——出現鄒族男人一貫的性格——沈默觀察、個性悶騷、不擅長說鼓勵的話、要喝點小酒才會開口給點意見；然而這樣的陪伴卻給她很大的包覆感。
她笑說有一次身為獵人的爸爸很浮誇地描述在狩獵時如何受到感召：「我當時瞄準一隻水鹿，突然覺得牠怎麼這麼可愛呀，於是我默默把槍放下立地成佛。」後來爸爸果真不再狩獵；她說，在鄒族社會中，沒有男主外女主內的分別，女人會在狩獵季時，待在工寮張羅男人要吃的飯食，等待男人狩獵捕抓下來，再一起解剖與清理獵物，「每一個人都很清楚自己負責的工作、互相幫忙、人人都願意自己來。」而在山裡，經常會巧遇水鹿、山羌、山羊、黑熊。「獵人狩獵時，會觀察水鹿角摩樹皮的痕跡來判斷水鹿的尺寸和年紀。」狩獵後鄒族獵人與參與者會一起幫忙分肉、帶回部落給長輩、家人，取用的部位也因為職位而有所不同，「水鹿很溫馴，有一定的生活範圍，比起山羌要咀嚼很久、水鹿的口感相對鬆軟，我最喜歡的野味就是水鹿了！」她靦腆地笑著。
這些巧遇的動物們也被她寫進了創作中，「鄒族人表達情感都很含蓄，我曾想向某個男生告白，就寫成了歌詞。」歌詞裡數著「一、二、三、四……」數字，象徵越來越靠近喜歡的人、內心怦怦跳。「但那時候還沒有想跟他在一起，只是單純想告訴他我很喜歡他，這種喜歡就像水鹿和大熊一樣的自在快樂。」
coni yuso tuyu
（一 二 三）
sʉptʉ eimo nomʉ
（四 五 六）
pitu voyu sio maskʉ
（七 八 九 十）
i’ko talʉ’i
（你有聽到嗎?）
zou ʉmʉnʉa nasu
（我很喜歡你）
mais’a u’a mofti’i ho kokaekaebʉ
（我的喜歡就像水鹿般跳來跳去的快樂）
mais’a cmoi bonʉ ho na’no ʉmʉnʉ
（我的喜歡就像熊吃東西時那樣的幸福）
mais’a o’oko peayofʉ ho kokaekaebʉ
（我的喜歡就像小朋友們在跑步時的天真）
mais’a a’o na’no ʉmʉnʉa nasu
（這些就是我喜歡你的樣子）
— voyu8號心情/作詞作曲：莊瑜姍
從小就能深刻地感受到母語的美麗，「我很喜歡『yokeoasu』這句問候語，意思是『好好呼吸』，用在見面、離別、或是語句結尾時說。』以前部落間距離遙遠、交通不便，每次與人見面與離別時我們總特別珍惜當下，可能這次見面了、下次便是離別，於是把祝福送給對方、也留給自己。我聽到長老講這段話的意義時很感動，這段話告訴自己和親人們都要好好呼吸與活下去。」
她笑說有一次身為獵人的爸爸很浮誇地描述在狩獵時如何受到感召：「我當時瞄準一隻水鹿，突然覺得牠怎麼這麼可愛呀，於是我默默把槍放下立地成佛。」後來爸爸果真不再狩獵；她說，在鄒族社會中，沒有男主外女主內的分別，女人會在狩獵季時，待在工寮張羅男人要吃的飯食，等待男人狩獵捕抓下來，再一起解剖與清理獵物，「每一個人都很清楚自己負責的工作、互相幫忙、人人都願意自己來。」而在山裡，經常會巧遇水鹿、山羌、山羊、黑熊。「獵人狩獵時，會觀察水鹿角摩樹皮的痕跡來判斷水鹿的尺寸和年紀。」狩獵後鄒族獵人與參與者會一起幫忙分肉、帶回部落給長輩、家人，取用的部位也因為職位而有所不同，「水鹿很溫馴，有一定的生活範圍，比起山羌要咀嚼很久、水鹿的口感相對鬆軟，我最喜歡的野味就是水鹿了！」她靦腆地笑著。
這些巧遇的動物們也被她寫進了創作中，「鄒族人表達情感都很含蓄，我曾想向某個男生告白，就寫成了歌詞。」歌詞裡數著「一、二、三、四……」數字，象徵越來越靠近喜歡的人、內心怦怦跳。「但那時候還沒有想跟他在一起，只是單純想告訴他我很喜歡他，這種喜歡就像水鹿和大熊一樣的自在快樂。」
coni yuso tuyu
（一 二 三）
sʉptʉ eimo nomʉ
（四 五 六）
pitu voyu sio maskʉ
（七 八 九 十）
i’ko talʉ’i
（你有聽到嗎?）
zou ʉmʉnʉa nasu
（我很喜歡你）
mais’a u’a mofti’i ho kokaekaebʉ
（我的喜歡就像水鹿般跳來跳去的快樂）
mais’a cmoi bonʉ ho na’no ʉmʉnʉ
（我的喜歡就像熊吃東西時那樣的幸福）
mais’a o’oko peayofʉ ho kokaekaebʉ
（我的喜歡就像小朋友們在跑步時的天真）
mais’a a’o na’no ʉmʉnʉa nasu
（這些就是我喜歡你的樣子）
— voyu8號心情/作詞作曲：莊瑜姍
從小就能深刻地感受到母語的美麗，「我很喜歡『yokeoasu』這句問候語，意思是『好好呼吸』，用在見面、離別、或是語句結尾時說。』以前部落間距離遙遠、交通不便，每次與人見面與離別時我們總特別珍惜當下，可能這次見面了、下次便是離別，於是把祝福送給對方、也留給自己。我聽到長老講這段話的意義時很感動，這段話告訴自己和親人們都要好好呼吸與活下去。」
跟部落青年一起組成鄒族「Yupasuingi悠巴歌謠傳唱隊」，以鄒族萬物有靈為出發寫出許多歌謠。（圖片提供/莊瑜姍）
她與部落青年自組鄒族「Yupasuingi悠巴歌謠傳唱隊」，這傳唱隊的歌聲時而宏偉如群山壯闊、時而如河滔滔，鄒族的傳說神話也在此中娓娓道來。鄒族屬泛靈信仰，接近山林也保有完整的神靈體系，每一首歌也代表不同的神靈精神，包含：狩獵神、河神、土地守護神、小米女神……，她說，「我喜歡小米女神，她掌管一年之中的豐收之季，每到七月小米豐收祭就是部落的『過年』，在祭典期間我們不吃她討厭的蔥、蒜、魚蝦這些味道重的食材。」她們在祭典中唱誦著鄒族古謠，聲線莊嚴中透出溫柔，不同於阿美族像大海般的熱鬧奔放，鄒族古謠柔柔慢慢，就像鄒族人的性格一樣。
因為喜歡音樂，她也嘗試在不同的季節，邀約各族群不同的音樂來到自己的部落，像是邀請新美部落「那麼古謠 aveoveoyű」 — 歌聲與琴聲中彷彿聽到了溪谷水聲潺潺，有蛙鳴、有魚游，還有背景手擊傳統獵皮鼓聲、敘說著上山打獵的鳥占文化：「獵人在上山前，若聽到窗外鳥鳴聲音清脆，才能上山打獵。」在疫情離群之後，她又舉辦了「要更努力相聚」的《吼山群聚》跨年晚會、還有每年孩子們為主角發表鋼琴彈奏的《鄒之音樂沙龍》；最後就是長輩們津津樂道的《being you 種子音悅季》、《阿里山森林市集》、《落日餘暉角落音樂會》等活動。瑜姍以各種活動之名、開心地行相聚之實，因為她從小就特別喜歡與族人相聚一起的感覺，「我小時候被這樣的氛圍感動長大，也希望將這文化行動傳承給後輩弟弟、妹妹們，這可能也是我離不開部落的原因吧！」只要有火，就有群聚，一起聊天、喝酒、搞笑、激盪出可以為部落做點什麼的創意火花。
因為喜歡音樂，她也嘗試在不同的季節，邀約各族群不同的音樂來到自己的部落，像是邀請新美部落「那麼古謠 aveoveoyű」 — 歌聲與琴聲中彷彿聽到了溪谷水聲潺潺，有蛙鳴、有魚游，還有背景手擊傳統獵皮鼓聲、敘說著上山打獵的鳥占文化：「獵人在上山前，若聽到窗外鳥鳴聲音清脆，才能上山打獵。」在疫情離群之後，她又舉辦了「要更努力相聚」的《吼山群聚》跨年晚會、還有每年孩子們為主角發表鋼琴彈奏的《鄒之音樂沙龍》；最後就是長輩們津津樂道的《being you 種子音悅季》、《阿里山森林市集》、《落日餘暉角落音樂會》等活動。瑜姍以各種活動之名、開心地行相聚之實，因為她從小就特別喜歡與族人相聚一起的感覺，「我小時候被這樣的氛圍感動長大，也希望將這文化行動傳承給後輩弟弟、妹妹們，這可能也是我離不開部落的原因吧！」只要有火，就有群聚，一起聊天、喝酒、搞笑、激盪出可以為部落做點什麼的創意火花。
從喜愛音樂、從事創作，以各種活動知名、開心與大家共聚。（圖片提供/莊瑜
鄒族農作經濟發展以阿里山咖啡、茶葉為核心。（圖片提供/莊瑜姍）
後來，她與幾個青年組成了<這裡沒有水鹿-阿里山鄒部落創生會所>，陸續舉辦了推廣鄒語的「鄒在一起說鄒語 (noteuyunu ho bua cou)」、講述戰祭的儀式過程與禁忌的「祭·意」，一同磨刀、生火，處理獵物、烹煮分食；並以阿里山鄒族的農作經濟議題出發，探討阿里山咖啡、茶葉及鄒族農作物變遷脈絡等。聊著聊著，她決定帶我們去「Odemozu等等沏茶店」喝茶，認識這些認真栽種的農友們。
跟著她走進原木風格的茶屋裡，後院大樹上爬滿野生愛玉，周遭蟬鳴不斷，喫茶店的女主人汪宜瑩Sayungu熱情沖泡一款族語名為「ANAIZA」的阿里山高山生態烏龍茶，茶香在聊天話語中沖泡開來，一入喉猶如奶油混合烤堅果香氣，並微微迸發梨香果韻，一喝就喝出那一年的生態氣息。
她的每一款茶名都取自族語，各自有一段希望傳遞給外界、來自部落的精神：手作限量茶「Nano」七年熟成的白茶有輕柔發酵的自然香氣，「Saniuu」山悠唔茶是身為製茶人的女兒希望創作一款呼應父親風格的茶來表達對爸爸的思念；有點Man感的「Furu山豬茶」，搭配炸雞、燒烤最對味，茶裡的柑橘與薄荷香剛好可以解油膩，取名山豬也象徵打獵是鄒族生活的一部分。瑜姍說，Sayungu花了十年終於讓海拔一千到一千五的三片茶園全轉為最高等級的歐盟有機。「茶葉要達到有機困難度很高，因為早期茶農引進日本製作的益達胺，此藥性不但深入植物整株的系統當中，還會導致蜜蜂失智。」好在終於終於取得有機認證，「喝茶是可以讓身體達到真正的休息的，尤其是阿里山的茶葉蘊藏的營養素非常豐富。」
跟著她走進原木風格的茶屋裡，後院大樹上爬滿野生愛玉，周遭蟬鳴不斷，喫茶店的女主人汪宜瑩Sayungu熱情沖泡一款族語名為「ANAIZA」的阿里山高山生態烏龍茶，茶香在聊天話語中沖泡開來，一入喉猶如奶油混合烤堅果香氣，並微微迸發梨香果韻，一喝就喝出那一年的生態氣息。
她的每一款茶名都取自族語，各自有一段希望傳遞給外界、來自部落的精神：手作限量茶「Nano」七年熟成的白茶有輕柔發酵的自然香氣，「Saniuu」山悠唔茶是身為製茶人的女兒希望創作一款呼應父親風格的茶來表達對爸爸的思念；有點Man感的「Furu山豬茶」，搭配炸雞、燒烤最對味，茶裡的柑橘與薄荷香剛好可以解油膩，取名山豬也象徵打獵是鄒族生活的一部分。瑜姍說，Sayungu花了十年終於讓海拔一千到一千五的三片茶園全轉為最高等級的歐盟有機。「茶葉要達到有機困難度很高，因為早期茶農引進日本製作的益達胺，此藥性不但深入植物整株的系統當中，還會導致蜜蜂失智。」好在終於終於取得有機認證，「喝茶是可以讓身體達到真正的休息的，尤其是阿里山的茶葉蘊藏的營養素非常豐富。」
Sayungu花了十年努力，終於讓茶園轉型為有機茶園。她認為阿里山的茶葉蘊藏的營養素豐富，茶農更應該聯手轉型共創。（攝影/吳艾登）
聊到鄒族的飲食文化，Sayungu說：「鄒族人在山林裡只會採集mici葛藤，這野菜略帶苦味、炒牛肉很對味，治胃痛也能降高血壓，以前我姊會用這野菜和肉煮湯，很解宿醉。」鄒族人也吃ecngi樹豆、fo’na鵲豆，特別是上山打獵補充體力，「樹豆可以快速補充蛋白質，又可以拿來滷三層肉。打獵時，獵人還會帶包著小米、糯米、豬肉的『獵人包』充飢。」Sayungu說，以前她會跟著大人們上山工作，獵人會隨身帶一包鹽、一條三層肉，還有白米與鍋子，中午就地生火、現烤豬肉非常美味。
mayasvi祭典是每年瑜姍最期待的盛宴，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她們分享鄒族人個性有獨特的包容與和順。（圖片提供/莊瑜姍）
生活在這樣的山林與氣候中，也造就了達邦族人獨特的包容與分享特性。當年發生八八風災時，其他部落搶物資搶得兇，鄒族人就是安靜地等待領物資，個性和順、沒有匱乏的恐懼，「因為我們山上原本就有很多資源，山裡的部落就是群聚，一定要互相支持才能共好；鄒族人沒有公主，因為我們都是做事的人。」那次除了茶山部落與來吉部落受災嚴重外，達邦只是缺電，「因為我家有發電機，大家會統一七點到我家來看新聞，才知道原來小林村比我們還更嚴重，我們被關了一個多月，但因為沒有電，大家聚在一起，家家戶戶生起火，今天去你家、明天去他家。」最有趣的是，隧道還未開挖完成，「我媽就已經跟外界訂蛋、買檳榔、米酒、煙，那些身強力壯的老人家們背了十幾公斤的『重要物資』攀爬過隧道、回到部落。」說完大家都笑了，在部落，好像有說不完的趣事。聊著、喝著，感受到鄒族人不熱不火的性格裡，有一份很純然的真實。
最後我們跟著瑜姍走過了聚會所、國小操場，坐下來聽她彈唱著。她說，「如果我的興趣就是唱歌，那我想用唱歌的方式讓大家可以聽到族語古謠。」為何是族語？她說：「我經常在部落裡唱歌，特別是一個人彈唱時，常常忘記那當下的時間空間，那氛圍已經不只有我一個人，而是我家旁邊的那座森林都環繞在我身邊、擁抱著我、聽我唱歌。」特別是唱古謠時，感受到風吹過的那一刻，便與鄒族的神靈緊緊連繫在一起。
最後我們跟著瑜姍走過了聚會所、國小操場，坐下來聽她彈唱著。她說，「如果我的興趣就是唱歌，那我想用唱歌的方式讓大家可以聽到族語古謠。」為何是族語？她說：「我經常在部落裡唱歌，特別是一個人彈唱時，常常忘記那當下的時間空間，那氛圍已經不只有我一個人，而是我家旁邊的那座森林都環繞在我身邊、擁抱著我、聽我唱歌。」特別是唱古謠時，感受到風吹過的那一刻，便與鄒族的神靈緊緊連繫在一起。
瑜姍說，在部落裡唱歌經常忘記時間空間，她沈浸在古謠、族語、歌聲中，與神靈緊緊相繫。（下圖攝影/小林賢伍）
受訪者｜莊瑜姍
阿里山鄒族達邦部落，有著如山林般純粹的心靈。自幼在爺爺、奶奶身邊自然而然學習族語，融合了爸爸的音樂影響，開始創作族語歌謠，並帶著孩子們學唱族語歌謠。因為喜愛部落族人升起火、圍聚在一起的氛圍，為此她認真舉辦了各種活動，將鄒族人共聚的文化傳承給後輩。
阿里山鄒族達邦部落，有著如山林般純粹的心靈。自幼在爺爺、奶奶身邊自然而然學習族語，融合了爸爸的音樂影響，開始創作族語歌謠，並帶著孩子們學唱族語歌謠。因為喜愛部落族人升起火、圍聚在一起的氛圍，為此她認真舉辦了各種活動，將鄒族人共聚的文化傳承給後輩。
撰文者｜孫維利
資深生活風格線記者、「意識部落生活有限公司」主理人，在十年採訪、企劃、跨界生涯中，發現自己喜歡接觸有趣及有意義的事物，喜歡依循自然、在意土地、飲食溯源及美好的居家生活，並樂於每日烹煮舒心療癒食物。sunexplorelife@gmail.com
資深生活風格線記者、「意識部落生活有限公司」主理人，在十年採訪、企劃、跨界生涯中，發現自己喜歡接觸有趣及有意義的事物，喜歡依循自然、在意土地、飲食溯源及美好的居家生活，並樂於每日烹煮舒心療癒食物。sunexplorelife@gmail.com
《島生嘉義誌》
主辦單位｜社團法人台灣島嶼文化共生協會
執行單位｜意識部落生活有限公司
企劃統籌及撰文｜孫維利
攝 影｜吳艾登、小林賢伍
主辦單位｜社團法人台灣島嶼文化共生協會
執行單位｜意識部落生活有限公司
企劃統籌及撰文｜孫維利
攝 影｜吳艾登、小林賢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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