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鹹黏黏，記憶中家族的蚵之味
嘉義縣
東石鄉
生活
東石港的風，吹出一首海味鹹黏的絮語。來自東石、與蚵仔一起長大的孩子楊甯凱說，從小就習慣了這樣的陽光、海風與濕度，至少比起其他城鎮的孩子來說，不怕腥味。
阿公是奉養玄天上帝栗子崙靈慈宮的廟公，搬到台北的他們，總在每個週末跟著爸爸台北與東石兩地往返、幫忙廟務。「因為當時廟宇流行深夜聚會，阿嬤要負責替大家煮一大鍋鯖魚罐頭麵當宵夜，要我們小孩端給廟口大人吃，紅紅的麵就讓人聯想到壓歲錢的味道。」家裡三個小孩與隔代家庭長大的堂哥一起在這港邊玩耍，對海線的記憶停留在「很乾」，她笑說，很多人都覺得我住在海邊好像很開心，但住海邊第二天，早上起床洗臉就會感覺到海風鹹鹹與日光曝曬下的乾燥，「跟在其他城市裡的膚質很不一樣，帶一點『沙沙』又黏黏的感覺；這可能也是為何海線的長輩們看起來比較年長些的原因，因為他們大多從事戶外曝曬的工作。」就像歌手伍佰在〈東石〉一曲中寫下：「生狂的風將阮的頭毛拍結規身軀黏黐黐 / 遠遠的所在浮著鹹鹹氣味規排的蚵棚⋯⋯。」但邁入青春期的她開始在意，總覺得怎麼洗都洗不掉那種惱人黏，只得沖去黏膩，她笑說小時候大家都會打賭這次換誰洗澡遇上沒熱水，只要有人在洗澡、廚房裡就沒水，童年的細節笑鬧延續到現在也還是如此。
阿公是奉養玄天上帝栗子崙靈慈宮的廟公，搬到台北的他們，總在每個週末跟著爸爸台北與東石兩地往返、幫忙廟務。「因為當時廟宇流行深夜聚會，阿嬤要負責替大家煮一大鍋鯖魚罐頭麵當宵夜，要我們小孩端給廟口大人吃，紅紅的麵就讓人聯想到壓歲錢的味道。」家裡三個小孩與隔代家庭長大的堂哥一起在這港邊玩耍，對海線的記憶停留在「很乾」，她笑說，很多人都覺得我住在海邊好像很開心，但住海邊第二天，早上起床洗臉就會感覺到海風鹹鹹與日光曝曬下的乾燥，「跟在其他城市裡的膚質很不一樣，帶一點『沙沙』又黏黏的感覺；這可能也是為何海線的長輩們看起來比較年長些的原因，因為他們大多從事戶外曝曬的工作。」就像歌手伍佰在〈東石〉一曲中寫下：「生狂的風將阮的頭毛拍結規身軀黏黐黐 / 遠遠的所在浮著鹹鹹氣味規排的蚵棚⋯⋯。」但邁入青春期的她開始在意，總覺得怎麼洗都洗不掉那種惱人黏，只得沖去黏膩，她笑說小時候大家都會打賭這次換誰洗澡遇上沒熱水，只要有人在洗澡、廚房裡就沒水，童年的細節笑鬧延續到現在也還是如此。
栗子崙靈慈宮是當地信仰中心，於1780年由鄭形、林三全、姚敏等發起募捐建廟，而甯凱的阿公曾擔任廟公、後有爸爸擔任主委。（攝影/楊甯凱）
東石的人口不多，彼此間總會因為信仰、左鄰右舍的地緣關係彼此熟識，甯凱害羞地說，大家會說是廟公的孫女，而非城市網絡中熟知的頭銜，在家鄉保持這樣一段「有點模糊」的神秘讓她感覺到更自在些。偶爾回到家鄉，行使過海邊聞到、看到一座座白色的蚵殼山，那是童年的印記，也是清晨天未亮時，長輩青蚵嫂們的辛勤結果。「鄉下很少有長輩會無所事事，通常他們都閒不下來，即使六、七十歲都仍堅持一大早去剖蚵。」雖然賺的錢很少，連甯凱的堂哥都因為不忍阿嬤的辛勞而大動肝火，關心只是單面傳遞，四、五點天未透亮，阿嬤仍孤枝身影前往海邊，在矮凳上坐下來，日復一日做著她熟悉的動作，因為彎腰、姿勢久了也難免附上了腰痠背痛的痼疾。「她們喜歡那種感覺，幾個人聚在一起聊天，不用管家人、可以聊周邊鄰居的八卦與累積數十年的並肩情誼。」這就是她們的社交日常。她笑說：「海線的女生嗓門都很大，可能跟環境有關，因為風大、講話很大聲，中氣十足，一聊八卦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座座白色蚵殼山伴隨著海鹹味，是東石人的童年印記。（攝影/楊甯凱）
鄉下的長輩不得閒，天未亮青蚵嫂們就上工剖蚵。（攝影/楊甯凱）
她那時會被堂哥挖起來、睡眼惺忪地拎到蚵寮畔，陪著阿嬤一起剝蚵。不熟悉的手勢怎樣都比不上劃開過上千上萬蚵殼的老手，熟悉的角度插入蚵刀後、在蚵殼縫隙中順勢一轉，「在雙手的一頂一轉之間，順著蚵緣靈活地將蚵殼扳開，碩大鮮嫩的蚵仔咚一聲掉進雙腳間承接的塑膠盆中。」她活靈活現的形容著。到了七、八點，太陽轉艷，阿嬤也準備回程準備早餐給家人吃；猶記阿嬤的餐桌上總會有這樣幾道料理：醬味豆豉炒蚵仔，「撒下大量的蔥、蒜、薑、辣椒和黑豆豉一起拌炒，豪邁又直接的料理方式，是海線人家最爽朗的奔放，每一口都要鹹香鹹香好下飯，我從小就吃這個長大。」餐桌上還會有一些小驚喜，像是魚塭捕抓上來的掌心大小的小魚，阿嬤用類似日本醬燒秋刀魚的醬漬方式來烹煮，鹹甜鹹甜，非常開胃。另一道菜就是在地養殖的魚蝦，「在產地非常新鮮，我們會川燙剝殼後搭配美乃滋來吃」，童年的吃法也變成了她記憶中深刻的酸甜滋味，最後再煮一大碗薑絲蛤蠣湯作結，飽足滿肚。遇到節慶清明，餐桌上的潤餅也維持嘉義特有——菜、肉之餘，一定要放一些油麵進去，就如同朴子市場裡販售的春捲一樣，總要有油麵的彈牙口感，進而成為集體記憶與飲食文化的一環。
東石人的餐桌上總少不了產地零距離的新鮮海味，抑或是到港邊喝一碗阿英鮮蛤湯也能撫慰五臟廟。（攝影/楊甯凱）
到了爸爸掌廚後，蛤蠣湯變成了營養滿點的魚湯，口味不外乎薑絲煮魚、或是味噌魚湯，「在產地吃海鮮吃久了，會想在其他地方點海鮮，但常常吃到很失望。」因為爸爸感受到女兒的無奈，每次從嘉義北上，他總會拎著多條長形塑膠桶袋，內裝粒粒飽滿肥美的蚵仔，從拿到的三日內，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新鮮海味，「我們會盡可能用不同的料理方式解決它，像是煮海鮮蓋飯、蚵仔蛋煎……。」用蚵仔配上滑蛋後一起翻面蓋在飯上，鮮鹹滑入白飯特別美味；有時會做令人羨慕滿滿蚵仔的蚵仔蛋煎，或是單純蘸上食間文化販售的阿里山山葵醬油，簡單中殺出難忘的記憶點，在這麼多花樣中就屬這種吃法最好吃，遇到山葵的清新整個鮮味都提升上來。從阿嬤那一代重鹹有味、粗飽配白飯，到爸爸那一代講究營養均衡，然後到自己這一輩的細緻挑嘴，一樣的食材串起了三帶的飲食記憶。
自家孩子與堂哥常在東石的三合院老家聚在一起。（攝影/楊甯凱）
不同於其他家庭，甯凱的家族會在玄天上帝生辰時，宛若過年一樣盛大張羅。（圖片提供/楊策名）
日常餐桌之餘，在玄天上帝生辰時，他們宛若過年般盛大張羅，「一家族一桌供品，我哥會擺好一個示範桌，其他家族就依樣畫葫蘆，早上拜拜、中午再轉戰另一棚吃流水席，我很喜歡那段大家聚在一起吃流水席的過去，很有趣。」直到她長大後，才知道這樣的流水辦桌不是人人都會經歷，到現在也份外珍惜。她說，村莊僅有小小的柑仔雜貨店、兩間早餐店，村子裡的人們買菜會到廟埕，甯凱的廟公阿公盡責地在菜車來時上廣播通知大家，如果想要更多，就得仰賴鄰近的朴子、過溝城鎮的完整生活機能。她對這裡的記憶，除了氣味外，就屬這裡的閒情逸致，有時漁港畔停放一艘艘漁膠筏，夕陽下偶遇漁民們釣魚的閒暇。
村莊僅有少許店鋪與物資，漁港畔停放一艘艘漁膠筏多了許多閒情逸致。（攝影/楊甯凱）
因地層下陷經常氾濫，經常家裡淹水，忙於清理已變成東石人的共同記憶。 （攝影/楊甯凱）
風平浪靜總是愜意，但若遇到東石淹水，那經常的回憶就變成了大家的忙於清理的共同軌跡了：「因位在地層下陷的區塊，漁村動不動水災氾濫，時常跟著家人回到三合院收拾善後，那些膠筏曾經成為村莊淹水時，運送物資的交通工具，家具如同蚵架連日連夜地泡在水裡。」
她說，比起新的觀光東石碼頭，她更喜歡原本的舊漁港，相對寧靜、走走逛逛總會遇上幾個人在那釣魚，甚為悠閒；再往下走會遇到東石沿線的當地大廟：
「舊漁港徒步即可以抵達三百多年歷史的先天宮，這是東石漁人的信仰中心，廟前小徑滿是蚵仔湯、蚵仔煎、蚵仔酥、蚵嗲等……近年獨好阿英蚵仔煎店面與一旁的東石阿德蚵嗲蚵仔包共享，揀選位置坐下便能享用海味全餐，從阿英的蚵仔煎到阿德的蚵仔包兼得。過往古早味蚵嗲內餡有鮮蚵、高麗菜、韭菜和薑末，蚵仔包是東石阿德獨創的現代味，除了鮮蚵挑大樑外，還有豐富的用料像是冬粉、蝦米和雞蛋輔佐。」
吃飽喝足再伴隨夕陽，抑或是到白水湖那走走，早期由日本人與台南人合夥經營鹽埕「掌興公司」，在此築堤，後來因為颱風襲來崩壞、海水倒灌，鹽田呈現一片白波而聞名，因為長年地層下陷，最後村民們都遷移，留下沒落留白美感的景緻。此外，再走去「那間賣魚的花店」與女主人聊聊，年輕女生返鄉，家裡也是養殖漁業，近年將魚塭用具的倉庫整理成一間乾燥花店來營業，冬季來了會幫家裡賣烏魚子，甚是有趣。
聊著童年與現在，現在她也從北遷後決定往南回到故鄉嘉義，從造訪者視角轉為在地人視角，有別於獵奇、她以紮實的觀點紀錄在地的風土民情，更多人透過她的圖文認識了不一樣面向的嘉義。在心目中，許多事物轉為日常一幕幕，嘉義的茶、嘉義的雞肉飯、嘉義的草魚湯都是最能代表嘉義情懷的食物；不論是每個家裡都有一座砌茶桌，或是每個人心中都有嘉義雞肉飯心頭好，成為真實生活者後，雞肉飯的對味也不僅限於口味或油蔥、醬料了；「太日常，就像滷肉飯般的存在，近期習慣吃的是嘉義火車站前黃色招牌『火車頭雞肉飯』，現在看雞肉飯不再只限於那一碗，辦完事、選了喜愛的配菜、上火車，在車上放涼，依舊有滋有味，那就是好吃的雞肉飯。」
她說，比起新的觀光東石碼頭，她更喜歡原本的舊漁港，相對寧靜、走走逛逛總會遇上幾個人在那釣魚，甚為悠閒；再往下走會遇到東石沿線的當地大廟：
「舊漁港徒步即可以抵達三百多年歷史的先天宮，這是東石漁人的信仰中心，廟前小徑滿是蚵仔湯、蚵仔煎、蚵仔酥、蚵嗲等……近年獨好阿英蚵仔煎店面與一旁的東石阿德蚵嗲蚵仔包共享，揀選位置坐下便能享用海味全餐，從阿英的蚵仔煎到阿德的蚵仔包兼得。過往古早味蚵嗲內餡有鮮蚵、高麗菜、韭菜和薑末，蚵仔包是東石阿德獨創的現代味，除了鮮蚵挑大樑外，還有豐富的用料像是冬粉、蝦米和雞蛋輔佐。」
吃飽喝足再伴隨夕陽，抑或是到白水湖那走走，早期由日本人與台南人合夥經營鹽埕「掌興公司」，在此築堤，後來因為颱風襲來崩壞、海水倒灌，鹽田呈現一片白波而聞名，因為長年地層下陷，最後村民們都遷移，留下沒落留白美感的景緻。此外，再走去「那間賣魚的花店」與女主人聊聊，年輕女生返鄉，家裡也是養殖漁業，近年將魚塭用具的倉庫整理成一間乾燥花店來營業，冬季來了會幫家裡賣烏魚子，甚是有趣。
聊著童年與現在，現在她也從北遷後決定往南回到故鄉嘉義，從造訪者視角轉為在地人視角，有別於獵奇、她以紮實的觀點紀錄在地的風土民情，更多人透過她的圖文認識了不一樣面向的嘉義。在心目中，許多事物轉為日常一幕幕，嘉義的茶、嘉義的雞肉飯、嘉義的草魚湯都是最能代表嘉義情懷的食物；不論是每個家裡都有一座砌茶桌，或是每個人心中都有嘉義雞肉飯心頭好，成為真實生活者後，雞肉飯的對味也不僅限於口味或油蔥、醬料了；「太日常，就像滷肉飯般的存在，近期習慣吃的是嘉義火車站前黃色招牌『火車頭雞肉飯』，現在看雞肉飯不再只限於那一碗，辦完事、選了喜愛的配菜、上火車，在車上放涼，依舊有滋有味，那就是好吃的雞肉飯。」
來到東石漁港，總要停下來吃頓海味全餐，像是：蚵仔湯、蚵仔煎、蚵仔酥、蚵嗲等。（攝影/楊甯凱）
在市區，到阿文魚粥飽足一頓，必點香煎黃魚，完整全魚是嘉義人特有的豪華早餐。（攝影/楊甯凱）
至於草魚湯，海線女兒眼睛一亮，愛店阿文魚粥永遠不會讓他們失望，白板上寫著今日新鮮限定，撫慰當日任何煩躁的心境，在標準點法與鮮味中獲得救贖，「我們每次必點：草魚粥、乾煎虱目魚腸、蚵仔蛋、滷肉飯、青菜，還有一如往常點了隻黃魚。」她笑說，嘉義人愛吃草魚的習慣，有一個說法是三百年前荷蘭人在蘭潭挖湖築堤，灌溉水稻外銷講起，當時他們引進了適應力強的草魚，膠質滿點，讓許多人讚不絕口，草魚不簡單，處理得好，不帶土腥味，純湯喝鮮味、魚粥帶甜味，絕對是嘉義人的早餐首選。「若是要搭配海鮮料，要像湯泡飯那種，米粒沉入碗底，白白透透的米湯漂浮著薑絲和蒜苗提味，把風采都留給碗裡的海鮮主角。」她生動地形容：「在人生最為煩躁疲憊的時刻，那就去好好吃一條魚吧！如同那些單獨前來的長輩們，他們常點一條魚配一碗魚粥，靜靜地品味纏綿悠長的清晨時光。」
聊起草魚滔滔不絕，她說住在台北時，鮮少遇到店內賣草魚，仿若這是中南部特有，在台北吃魚像大餐，在這裡吃魚是日常，「在台北吃魚有兩種選擇，自助餐一夾破百，吃火鍋少有完魚，然而回到嘉義吃魚變成一件很容易的事。」不論今天要去哪喝魚湯、去哪吃人家乾煎的海魚，都能找到合適的店，魚在三餐的比例變高了，天氣鬱悶的早上更是得吃條魚消消暑。除了阿文，還有西市場的烏鰡魚，帶深灰不討喜的青魚，卻是嘉義人早餐的另一種選擇，「西市場這間好好吃，處理得好、土羶味全無。」她笑說：「標配是烏鰡魚套餐再加點一份煎魚，煎魚是油香油香的醬燒滋味，一魚兩吃。」
聊著魚、她笑瞇了眼，聊海味、彷若跟著她回到東石，聞到那海岸蚵仔的鮮味，海線的孩子眼中持續閃爍著陽光輕撫在海面上映照出的光芒。
聊起草魚滔滔不絕，她說住在台北時，鮮少遇到店內賣草魚，仿若這是中南部特有，在台北吃魚像大餐，在這裡吃魚是日常，「在台北吃魚有兩種選擇，自助餐一夾破百，吃火鍋少有完魚，然而回到嘉義吃魚變成一件很容易的事。」不論今天要去哪喝魚湯、去哪吃人家乾煎的海魚，都能找到合適的店，魚在三餐的比例變高了，天氣鬱悶的早上更是得吃條魚消消暑。除了阿文，還有西市場的烏鰡魚，帶深灰不討喜的青魚，卻是嘉義人早餐的另一種選擇，「西市場這間好好吃，處理得好、土羶味全無。」她笑說：「標配是烏鰡魚套餐再加點一份煎魚，煎魚是油香油香的醬燒滋味，一魚兩吃。」
聊著魚、她笑瞇了眼，聊海味、彷若跟著她回到東石，聞到那海岸蚵仔的鮮味，海線的孩子眼中持續閃爍著陽光輕撫在海面上映照出的光芒。
海線的孩子心裡總有那獨有的海味與波光粼粼的海面記憶。（攝影/楊甯凱）
受訪者｜楊甯凱
嘉義東石人，學生時期隨家人北遷，即便如此仍每月隨著爸爸開車回到下港，對她來說，下港成為生活中再親切不過的詞彙；以此為名，於2019年夏天創立「下港女子」自媒體、2023年出版《裏嘉義：從藝文空間、巷弄小吃到山海風景，走進在地人眼中的生活角落》，以真誠不獵奇的態度，紀錄地方風土民情，笑稱自己很能在文字世界中獨處，因為手腳容易冰冷，在北半球都只想望南邊走，於是在台北旅遊行銷工作後，覺得時候到了，離開北城回到嘉義，重新擁抱南國陽光。
嘉義東石人，學生時期隨家人北遷，即便如此仍每月隨著爸爸開車回到下港，對她來說，下港成為生活中再親切不過的詞彙；以此為名，於2019年夏天創立「下港女子」自媒體、2023年出版《裏嘉義：從藝文空間、巷弄小吃到山海風景，走進在地人眼中的生活角落》，以真誠不獵奇的態度，紀錄地方風土民情，笑稱自己很能在文字世界中獨處，因為手腳容易冰冷，在北半球都只想望南邊走，於是在台北旅遊行銷工作後，覺得時候到了，離開北城回到嘉義，重新擁抱南國陽光。
撰文者｜孫維利
曾擔任《Sense好感雜誌》雜誌副主編、《Shopping Design》雜誌及其他生活風格媒體之企劃編採，2017年獨立接案至今、於2024成立「意識部落生活有限公司」，協助在地刊物企劃及採訪內容執行、生活品牌企劃及社群經營、綠色永續策展及活動行銷、城市旅行推廣等，近十年生活風格線記者經驗中，累積自己喜愛的生活，包含：依循自然、飲食溯源、身心療癒、美好的居家風格，每日樂於烹煮舒心食物，個性喜歡接觸有趣或有意義的事物。sunexplorelife@gmail.com
曾擔任《Sense好感雜誌》雜誌副主編、《Shopping Design》雜誌及其他生活風格媒體之企劃編採，2017年獨立接案至今、於2024成立「意識部落生活有限公司」，協助在地刊物企劃及採訪內容執行、生活品牌企劃及社群經營、綠色永續策展及活動行銷、城市旅行推廣等，近十年生活風格線記者經驗中，累積自己喜愛的生活，包含：依循自然、飲食溯源、身心療癒、美好的居家風格，每日樂於烹煮舒心食物，個性喜歡接觸有趣或有意義的事物。sunexplorelife@gmail.com
《島生嘉義誌》
主辦單位｜社團法人台灣島嶼文化共生協會
執行單位｜意識部落生活有限公司
企劃統籌及撰文｜孫維利
攝 影｜楊甯凱
主辦單位｜社團法人台灣島嶼文化共生協會
執行單位｜意識部落生活有限公司
企劃統籌及撰文｜孫維利
攝 影｜楊甯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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